12th

绥城钉子户

[雨双]旧白色衬衫

发疯发车,冒犯半醉老徐,恶俗不好吃。

全文在凹三——————


“好点了么?”

  

王大雨蹲在地上,握住徐无双垂在沙发边缘的手,捏了捏他温乎乎的手心,有点潮,知道刚刚洗过。

  

整个房间都没开灯,城市夜晚斑驳的光染进来,反而勾画出更重的阴影,徐无双就歪在一片影子里,王大雨看不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,于是就握着他的手往前蹭了两步,闻到了衬衫上的烟味,和他身体里正在挥发的酒精。警队的庆功宴从来少不了这两样东西,这次和津海联合办案人又多,大局散了以后王大雨眼看着徐无双被老同事们拉走续摊,这些年徐无双太难“请”,难得的机会大家把他围在中间坚决不给开溜的机会,拍拍打打吵吵闹闹地往前走,王大雨想帮他挡一把的心思被笑闹声冲散了。

  

透过时间的间隙,王大雨仿佛又看到他多一点点的过去,那个别人口中“不知道来这以前什么样”的徐无双。徐无双在簇拥下急急回头看他一眼,王大雨笑着扬手:“去吧,我回家等你!”

  

半夜,王大雨迷迷糊糊听到钥匙声,紧接着就是倒进垫子里的动静,等他出卧室发现徐无双已经进了卫生间不知道折腾什么,出来又倒回了沙发。

  

他看着徐无双扎在腰里的衬衫褶皱随着呼吸起伏,摇了摇他的手:“走吧,回屋里睡。”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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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雨都不知道自己的膝盖是怎么撞到地上去的。

  

刚刚还被他握着摇啊摇的手在他准备站起来捞人时猛然攥紧了,原本安静的身体借着他的力起身,衬衫上的袖扣刮过脖子,另一条手臂搭上肩膀往下一压,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。

  

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胸腹已经全是徐无双渡来的体温,腰两边贴着西裤内侧,紧绷着,用来借力的那只手还被攥着,很烫,手背上鼓起的静脉挨住徐无双正好露出的一段脚踝。

  

“你...我以为你喝醉了来着...”

  

王大雨被压在地上,想抬头看看他,可是贴的太近了,微微一仰鼻尖和嘴唇就能擦过徐无双的喉结,看到他此刻低垂且异常温顺的目光。

  

王大雨:……?

徐无双嘿嘿笑了两声,抱得更紧了点。

  

好吧,想多了。王大雨在四处起火的过程中抽空好笑:毕竟清醒的徐无双很少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诉求。

  

“回屋干嘛?”徐无双含混地问,压着他肩膀的胳膊收回来,冰凉的金属扣重新贴上王大雨的侧颈,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耳朵后面那块区域。

  

就是喝多了,但没醉得那么严重。

  

王大雨踏实了,心思也多起来,他了解喝醉的徐队会更放松,可爱很多乖很多甚至任性很多。

  

“回屋...睡觉?”王大雨也不着急起身了,微微晃动着身体磨蹭师父的胸口,又故意贴在他脖子上说话,热气全呵在皮肤上,只不过这会儿徐无双身上也很热,他喝一点酒体温就会被激起来,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得到。

  

“不回”徐无双把他推开一点,非常认真地摇头“而且你刚才说的不是睡觉,是......”

  

王大雨被撩得难耐,又舍不得错过逗徐无双的时机,就故意不接话,坏笑着看他能不能说出口。

徐无双皱起眉头,不轻不重在狗头上乎了一把,抬起他的下巴,闭着眼睛俯身吻下来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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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甚至来不及跌撞到卧室里去。

  

王大雨不知道他离开后的续摊发生了什么,也不准备问,只觉得今晚的徐无双很不一样。

  

但没关系,他会接住他的一切。

  

徐无双非常简单直白地吻他,融化了往日披挂在外的一点点紧绷和纠结,有那么一个瞬间王大雨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当成了最喜欢的一道糕点,难过或快乐时大口大口地吃掉、吞咽才能满足。徐无双不抽烟,衬衫上的烟味是沾来的,为了祛除口腔里的酒气应该是在回来路上吃了几颗薄荷糖,手指摸索到半褪的西裤上时他好像捻到了口袋里的糖纸,可是王大雨只猜测了一瞬就来不及呼吸了,他没管,放任徐无双捧着他的后脑继续专心“食用”他,直到徐无双自己也因为氧气不足发出些轻微的哼声。

  

王大雨将他因厮磨而垂落的额发捋上去,碰到脑门也是热乎乎的,于是贴上去试了试。徐无双在解他的家居裤,这个家只有王大雨有耐心把被洗衣机甩出来的裤绳一点点穿回去,并系个好整以暇,徐无双向来都是团成一团偷偷丢掉,并觉得大为方便。

  

他垂着头忙活,于是王大雨又看不清他的表情了,只能看到他和自己一样正在急促起伏的肩背,还有揉皱的白衬衫。

  

这一身其实是他某次送给徐无双的礼物,没去商场里试,尺寸却选的正正好,还配上了一对很低调郑重的银色袖扣。王大雨曾经对徐无双有一段热烈的探索时期,比如深夜蒙着被子翻阅网页和单位公众号过去十年的消息,试图在陈旧的沙滩里淘出每一片与徐无双有关的碎贝壳,表彰大会的合照、结案通告、培训会议,为数不多的收获里徐无双那时似乎总穿白衬衫,袖子挽在手肘上,站在一切合照的最边缘,但他一眼就能找到,并小心翼翼存下来,直到对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王大雨从被子里钻出来,看到穿着垮塌T恤短裤的徐无双趿拉着鞋子去厕所,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凌晨三四点。

  

今天出门前,是王大雨提议换上这一身,徐无双疑惑地问至于这么隆重吗,王大雨一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。

  

“就...你要见老同事们嘛”他摸摸后脑勺“而且好像也还没穿过我送你的。”

  

是他送我的礼物。

徐无双最终被这一点说服了。

  

于是王大雨在整场宴会期间都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寒暄,无外乎你看起来没怎么变,这几年过得不错?还是老徐厉害,徒弟还是带得那么好,青出于蓝,还有邀请他回津海市局的......

  

是的,王大雨想,他大概是渴望让别人看到,徐无双没有变。

  

而且徐无双现在也很好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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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神了你。”徐无双叫他,打断他的思考。他似乎已经很难耐,西裤已经连着腰带一起落在地板上,光着腿跪立在沙发上,衬衫下摆松开,模糊了腰线,笼住了腿根那一块。他尝试着自己解袖扣,略微麻痹的手指无法完成这么精细的动作,于是手腕一并递到自己徒弟面前。

  

你弄的,你解决。

  

今晚的徐无双实在乖巧得过分,王大雨脑子里快烧开锅了,弄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惯着谁了,他帮徐无双松解开那两枚精致玩意儿,却鬼使神差地单手箍住了师父的一双手腕,平时由于徐无双的战斗力,王大雨很少能因为体型差压制他什么,当然,徐无双心甘情愿的情况除外。

  

师父多少还醉着,没什么力气,就那么被他拎在手里。血液沸腾的声音里他听见徐无双懒洋洋地笑。

  

他说,王大雨别装,做你想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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